那些在抖音直播间表演非遗的人们

被看见，是人一生的需求。但究竟有多少人能被看见？

历史的长河，从来不曾像现在这样，人人在 " 被看见 " 的可能上，站在同一起跑线。那些看似边缘的艺术，有同样的机会站在舞台的中央。

【资料图】

冯沛是长沙市花鼓戏保护传承中心直播主管。去年 9 月，长沙花鼓戏保护传承中心首次以抖音账号 @长沙花鼓戏开播，就收获 350 万名观众。3 月 13 日，冯沛在长沙举办的一场 " 非遗主播沙龙 " 中提到，这个数字是 2021 年他们所有线下演出人数总和的 70 倍。

▲ 3 月 13 日，" 非遗主播沙龙湖南站 " 在湖南大剧院举办。抖音直播业务代表肖妍在沙龙上分享数据。抖音供图。

花鼓戏是湖南传统戏剧，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非遗，一度被认为是边缘文化。当人们认为传统民艺走向没落之时，很多人会惊讶地发现这样一个事实：在湖南获得抖音直播打赏的非遗项目中，花鼓戏位居第一，其后依次是古筝、二胡、琵琶、象棋。

▲抖音二胡主播颜云玉表演。

湖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湖南文化创意产业研究中心主任郑自立认为，非遗保留了一代代人中最珍贵、最优秀的基因，它是代际得以延续千年、万年不衰的终极秘密。

被看见，对非遗传承而言，是一种动力；对非遗传承人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01

被看见的文化认同

曹民是一名抖音古筝主播，从小与古筝结缘的他，感动于伯牙子期的 " 高山流水 " 之交。" 传统音乐的演奏者，自古都希望自己的琴声被听见、被理解。"

他讲起一个特别的故事。3 年前，曹民在今日头条上发布了一条《北京的金山上》的教学视频，一名 80 岁高龄的女学员跟着视频，学会了这首曲子。本来已经不想学古筝的她，又燃起了学习的兴趣。她找了曹民 3 年，直到有一天，偶然在抖音上进入了他的直播间。最初的那条视频教会了她那首曲子，现在她也成为了曹民的学员。

曹民感慨，" 每一场直播、每一条视频，都要认认真真去做，可能当时看不出什么，但在以后的时间，它的作用也许会慢慢显现。"

▲抖音古筝主播曹民表演。

被看见、被鼓励，让更多非遗传承人因此找到认同和价值感。

" 非遗一般在乡村中比较多，以前的社会能见度比较低，短视频和直播的形式很大程度上提升了社会能见度。"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栾轶玫如此说。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雷建军曾带团队拍摄黄河流域的民间艺人，" 比如一个放羊的，突然那么多摄影机对着他，让他对自己的整个艺术、小调、民歌有特别强的自豪感，愿意去传播它，变成一个种子让它发芽。"

" 以前被淹没的非遗传承人，突然从文化边地站到今天的文化主流。" 雷建军将抖音这样的平台比喻为 " 文化银行 "，人们通过非遗影像化，把文化储存进去，让整个社会受益，产生新的文化憧憬。

02

被看见的经济价值

除了文化认同感，" 被看见 " 还为非遗传承人带来了收入。足够的经济支持，对文化传承更新的作用常常被外界忽视。但对很多非遗传承人而言，能不能靠技艺吃饭，是决定要不要继续做下去的关键。

花鼓戏主播易正红是株洲市戏剧传承中心一名青年演员。她在抖音上有 5 万多粉丝，相比粉丝动辄千万的知名创作者，易正红算不上头部。她离婚后带着儿子生活，正在举步维艰之时，抖音直播为她敞开了一扇门。她买了一个话筒、一个直播架、两台手机，就开干了。半年，一年，两年，她的直播间渐渐聚集了一批忠实的粉丝，最多的时候一场直播观众人数达到 7 万。靠着直播打赏的收入，2021 年底她还清了所有的债务。

▲抖音花鼓戏主播易正红表演。

像抖音这样的平台，正在与社会各界共同努力，让优质传统文化内容的生产者得到与劳动相符的物质回馈、精神尊重。杜甫写 "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所期望的也正是每个人有尊严地生活的理想世界。而在网络时代，网络主播所获得的注意力资源，可以通过打赏、广告等多种途径，顺利转化为经济资源，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挣得美好生活。

数据显示，过去一年，62% 在抖音开播的湖南非遗主播，收获了打赏收入，打赏总金额同比增长 53%。

拥有 29 万多粉丝的抖音古筝主播陈子，从 10 岁就开始学习古筝。她说，" 演奏完满屏的掌声和暖心的话语，让我非常庆幸自己选择了古筝这条艺术道路。大家的点赞和打赏，这种支持促使我想要不停地变得更好，成为更优秀的自己，才能不辜负大家的期待和厚爱。"

只要足够有价值、有特色，就可以被发现、被看见，这是非遗传承人的幸运，也是时代之下人们的幸运。

撰文 | 柴归

* 文章为主编有态度原创出品，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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