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明珠，够狠

作者 | 南风窗主笔 何子维

(资料图)

托马斯 · 潘恩说，" 我宁愿向生活挑战，而不愿过着有保证的生活，宁愿要达到目的时的激动，而不要乌托邦式的毫无生气的平静 "。

读到《常识》中的这句话，便想起董明珠。

一个从未缺席重要时刻，一个总是事必躬亲的人。

效力格力 32 年，她每一步都倾尽所有，脱离其个体本身，无限融入到格力这家企业和工作之中，自称没有一天休息。

这样的董小姐，够 " 狠 "。

不轻松、吹牛皮与天方夜谭

南方的秋天，炎热远未离去，空调仍要工作。

广东珠海，格力电器，8 万员工在热浪中搏击，如一艘巨轮，庞大而有序。

掌舵者，董明珠，江湖亦称 " 董小姐 "。

2020 年，董明珠亲自上阵当直播主播，为企业家到一线主导产业直播开了一条先河。为了将带货进行到底，格力总部翻新展厅，除了展示产品成果和风雨历程，专辟一隅作直播间，其中各类设备杂陈。与其他企业展厅相比，观者都有耳目一新之感，不得不感喟，懂互联网者，董小姐是也。

其实，搞懂互联网，对于现年 68 的董明珠来说，并不轻松。

就在今年 8 月，" 员工直播失误，董明珠黑脸离开 " 引发争议。之后不足 1 月，格力与线下经销商 " 分手 "" 割裂 "，再度成为焦点。

线上与线下的互搏，利益的蛋糕如何分配，几乎是当下格力这类制造型企业不可调和且必经的阵痛。

从结果来看，董明珠想得很彻底。这表现在她自我瓦解过去，说一不二。即便面对曾构建起了格力强大市场堡垒的线下 3 万经销商队伍，她也不退缩，杀伐果断。即便要放弃已往的成绩，要经历当下的不舍，但任何阵痛也不会阻止格力的蜕变。

说起格力的蜕变，更不轻松，还远不止眼下渠道变革尚在调整和消化中。

随着近几年家电市场的整体走低、空调市场继续下挫，董明珠一直在试图帮助格力找到空调之外的 " 第二增长线 "。

比如造手机，比如投资新能源汽车，比如力推女孩孟羽童。

董明珠与孟羽童

从格力内部看来，其多元化的基础已经逐步搭建完成。

但在外界看来，在醒目的空调标签下，格力始终还差一个全新的市场认知。

如今，董明珠进入格力已超过 30 年，在 " 而立之年 " 与 " 中年危机 " 相交的不平凡的节点上，与格力有关的各项数字都在向前滚动、更新。

当一份 " 不轻松 " 反映在一家企业的经营数据上时，出人意料地，格力显示出了它的强大韧性。

2022 年 10 月 30 日，格力电器发布的 2022 年第三季度业绩报告显示，格力电器第三季度营收 525 亿元，同比增长 10.52%；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 68.38 亿元，同比增长 10.5%。

图源：格力电器 2022 年第三季度业绩报告

数字简单，历程惊人。

要知道，市场好，做什么都会迎风而起；市场不好，做什么则会水落石出。

一段时间以来，疫情反复、地缘政治风云突变、中美摩擦常态化等，在这种外部大环境的压力下，无论投资还是消费都很乏力，再加之人口红利褪去，在普遍认为的经济低迷中，格力交出了不低迷的成绩单。

很显然，不低迷的成绩单，足以说明格力有能力抵抗冲击，但许多人不知道的是，除了抵抗来自外部的冲击，格力还要抵抗来自内部的冲击。

比如管理层的接连变动，或者股票被股东多次减持。

比如一次豪赌，或者一次举报。

董明珠呢，则总是站在风暴眼中心，一次次接受冲击。

2013 年，董明珠与雷军开启 10 亿元商业对赌

相比其他企业，董明珠的名字与作为企业的格力这个名称捆绑得更深。但作为企业家，其潜在的危险性也在于，当它的主管与企业深度捆绑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都将深刻影响企业。换言之，外界对企业家的争议越大，则企业家为平复这些争议的付出也越大。

所以当董明珠或因她超前的决策，或因稍显暴躁的脾气，或因某些强势的言语，都会使得格力招来风波。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江湖上除了称董明珠 " 董小姐 " 之外，还戏称她 " 铁娘子 "" 霸道女总裁 "。遗憾的是，面对风波，无论如何激烈，江湖上总会以一句 " 成也董明珠，败也董明珠 "，一语带过。

面对南风窗，面对今天被外界定义的格力进入了某种颇具危险气息的转折时刻，董明珠不惮显露自己。

这些所谓危险气息，在董明珠眼里，不过是 " 总要去尝试 " 的风险罢了。

外界的评判，她不为所动，甚至从不认错。

2022 年 7 月 9 日，董明珠参加 " 聚力新赛道相约英雄城 " —— 2022 武汉市夏季经贸交流暨招商引资项目签约大会

站在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归结于一位企业领导者强大的自信和心理素质，但实际上，董明珠没有否认过这些质疑和非难，她只是不同意而已。

为什么？

在一种对拼搏奋斗着迷的原则中，董明珠一直是一股有价值的纠正力量：从闲扯转向常识。

举个例子。

在抖音直播时，董明珠看到有人评论称：" 董明珠吹牛皮。"

她对南风窗反问道：我能承诺格力家用空调 10 年免费包修，我有底气我才吹，你也可以来吹一吹，你为什么不吹？

董明珠的这个 " 吹牛皮 "，听上去很容易，嘲讽几句也不难，但若是自己要上手去做，而且真正做到，就会发现，"10 年 " 是迄今为止中国家用空调行业承诺的最长包修期，没有一家企业敢跟。

质量、标准和创新，是董明珠打磨格力的三个关键所在，除此之外，在董明珠看来皆为空谈。

质量、标准和创新，也可以说，是格力实力的象征，是品质追求、刀刃向内所取得的成果。

格力早在 2005 年就明确提出了 " 家用空调 6 年免费包修 " 的承诺。同样的，在 2005 年这个时候，这个承诺在行业没有先例，在格力内部也很有争议，毕竟这意味着，格力会因此积累有关维修、索赔的大量成本。

董明珠却坚持。

力排众议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没有人敢像过去那样指责董明珠是 " 天方夜谭 "，这位中国第一女 CEO 不仅让格力的质量迈出一大步，还带动了整个行业重新定义 " 中国制造 "。

这件事，既彰显了董明珠的野心，更揭示了她内心的纯粹：产品的品质才是企业的生命。

也是这份纯粹，成就了董明珠，以至于 " 失败了也能够活下来 " 这般宿命般的话语，她也能对南风窗脱口而出。

而支撑这番言论的，是董明珠心里一直默念着的那些声音：人不是为失败而生的，人尽可能被毁灭，但是不会被打败。

干出点儿成绩给命运看

如果仅仅从商业世界里的数字来衡量董明珠，那么，她也许不是一个完美的企业家。资本的残酷，让它们不会因为董明珠对格力的呕心沥血，而赋予感激、而英雄救美。

企业家是行动者，用行动创造财富，不能苛求他们的对企业运行中的任何事物像占卜师一样，预知未来而且缜密周到。

数字上所显示的多与少，对董明珠来说，不是第一重要的。

重要的是，企业是否健康，产品是否极致。

她今天能成为一个举足轻重的企业家，是因为带动了一批人，而不是她自己赢了多少的利益、赚了多少钱。她说，" 赚钱一定是要赚，但赚钱不是我们的目的，因为我们有梦想 "。

梦想不死，且董明珠梦想的一切都有迹可循。

早在 2000 年和 2006 年，董明珠还只是格力 " 二把手 " 的时候，她出版了两本自传，分别叫《棋行天下》和《行棋无悔》。

从书名来看，" 棋局 " 便是董明珠对人生的某种注解。

很多人都认为下棋的基本原则，是每一步都要仔细斟酌，否则一步错，步步错，满盘皆输。

但事实上，下棋还有一个基本原则：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这意味着，棋手每走一步，心里都要清楚，你究竟要赢得什么，你愿意失去什么，这样才可能赢在最后。

可惜多数人在一开始时并不考虑失，只想到得。到后来，感觉失的多了，则变得谨慎起来，以致束手束脚，屡下屡败。

董明珠的人生，正如下棋。有失，有得——

抗争外资收购，阻击资本围猎，严防格力陷入套利、投机的陷阱；坚定地让格力在技术上做研究，在制造上做文章，在市场上给消费者的生活提供价值，立足中国制造，立足实体经济。

要说怎么把握得与失的，她笑言，" 一路是斗争过来的 "。

对于这家制造业龙头企业来说，董明珠总是希望格力要斗争，目的是拥有 " 当你站在山顶，你的头顶还有星空 " 的高度和格局，是让创新永远在路上。

一组数据可以看出格力对技术创新的重视：截至目前，格力拥有近 1.6 万名研发人员，3 万多名技术工人；建有院士工作站，16 个研究院、152 个研究所、1400 多个实验室；35 项全球领先技术，累计申请国内外专利超 10 万项，是国内首家发明专利授权量破万的家电企业。

要做到这些创新，董明珠最朴素的愿望，不外乎自己的员工的工作脚踏实地。

她曾是一名基层员工，所以她能切身体会脚踏实地的重要性。事实上，她希望全社会也能如此。

1990 年对 36 岁的董明珠来说，是一个不幸的年份，她的丈夫去世了，孩子还只有 8 岁。

面对命运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不甘心就此认命的董明珠，迎面撞上了下海的浪潮席卷全国。她毅然辞掉工作，把年幼的儿子留给母亲，只身奔赴广东。

多年后，我们再回看这一次动身、这一次有勇气面对决策时的行动，董明珠已经表现出了她身上的某种企业家精神——强大的内生动力和充沛的创造活力，始终激励着无数从深渊里仰望星空的人。

抵达珠海，董明珠应聘进入了那个时候还叫 " 海利 " 的格力电器，成为其中一名普通销售。

在境遇面前，她非常强烈地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她对自己说，" 既然舍弃一切来到这里，就该用尽全力，干出点儿成绩给命运看看 "。

1990 年，董明珠进格力第一年，在安徽追回 42 万货款，要知道当时格力在安徽一年也才卖 100 多万。

1993 年，董明珠在格力的个人销售额占据了整个公司的 1/6。

2012 年，董明珠接棒朱江洪，开启了董明珠领导下的格力新时代。

2020 年，格力电器连续登上《福布斯》《财富》世界 500 强双榜单。

2022 年，格力以自主品牌走向世界，远销 180 多个国家和地区。

这就是董明珠的 " 狠 "。

效力格力 32 年，董明珠 " 狠 " 到每一步都倾尽所有，脱离其个体本身，无限融入到格力这家企业和工作之中。

在与南风窗的对话中，我们也能明显感受到，无论抛出何种问题，董明珠总是见缝插针地为格力 " 带货 "，把格力的新技术滔滔不绝地讲给你听。

董明珠 " 狠 " 到 "32 年从未休过假 "。可也凭借这股狠劲，她成为了一颗真正的明珠。

董明珠 " 狠 " 到 " 没事就看看格力的财报 "。可也凭借这股狠劲，充分体现了她充盈丰富的内心世界，以及对于梦想执着的追求。

与其同时代的明星企业家不少，来头都很大，他们都有着深刻的动力和自我约束，恪守商业道德和社会的文明准则。

这一次，南风窗《致敬实干家》选择把镜头对准董明珠。

不是因为她是女性，也不只因为她带领了一家市值超 2000 亿的企业。

而是因为，生机勃勃的董明珠。

而是因为，追求卓越的董明珠。

更是因为，作为一个普通人，她在经历了无数挫折后，仍然坚守当初那块田地，持续耕耘奋斗，不仅自己从粗糙逼仄的空间里冲出来，还带动一帮人从粗糙逼仄的空间里冲出来。

董明珠的故事再次说明，在虚无横行，在自诩躺下就能躺平的当下，空谈误国更误己，实干才是解决一切艰难险阻的良方。

这一次，我们追寻的，不是复制出 100 位董明珠，也不是模仿出 100 家格力电器。我们追寻的，是鼓舞和锻造出成千上万个永不停止拼搏奋斗的灵魂，而你也不需仅仅是名企业家。

" 求实真年份，致敬实干家 "，为了挖掘和讲述更多像董明珠这样的实干家的故事，南风窗联合民族集团求实酒业，推出视频访谈栏目《致敬实干家》，力图通过讲述个体故事，探讨实干家精神的内涵与价值，鼓舞更多中国人传承和发扬实干家精神。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各行各业都涌现出了一批有责任、有担当的实干家，他们或者是勇担重任、造福一方的官员，或者是敢闯敢拼、锲而不舍的企业家，或者是兢兢业业、潜心学术的学者，更或者只是一位爱岗敬业、踏实肯干的普通人。是这群实干家创造了中国经济的腾飞，推动着社会不断向前，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注入不竭动力。

民族酒业求实真年份酱酒，正是洞察了这一重要的精神轨迹，将实干精魂融入了岁月陈酿中。

对一瓶好酒来说，所谓求实，就是求真务实，即追求酒质的真，追求酱酒年份的真。只做真实年份酱酒，不仅尊重了消费者对于酒体构成的知情权，更是用酒的语言将实干精神实在化，以赤诚匠心，延续中国文化中最为珍贵、有力的部分。

去伪存真，脚踏实地，这不仅是一个人、一瓶酒最为理想的存在姿态，更是一个民族在传递其精神火种时，最动人的力量。

民族酒业集团董事、总经理王超丽（左）与格力董事长董明珠（右）

编辑｜苏米

排版 | 静山

关键词： 格力电器 脚踏实地 同比增长